第九章：不是辛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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辛曾低了低头，没在言语。白袖看都没看坐在那里，有点颓然的辛曾。抬起手在空中划了一道符，整个辛家慢慢剥落。最后剩下的，是一大片荒坟地。

辛曾瘫坐在地上，似乎是绝望。但还是强装轻松地说道：“没想到你挺厉害。”

白袖瞄了瞄震惊在原地的尉迟，然后抬手示意了下。郁垒和神荼就慢悠悠走过来，坐到尉迟旁边说道：“走吧，我们先回去。”

白袖走到尉迟旁边拍了拍肩膀，然后带着辛曾往深山里走。

等齐磊出门看了眼动静在回去的时候，尉迟才从震惊中恢复过来。

看了眼淡定的两兄弟，骂道：“人渣啊，居然都不告诉我”

郁垒笑笑，“这就要看眼里劲儿了啊，兄弟。”

那边，辛曾摸了摸手腕上的青铜坠有些害怕的咽了咽口水。但还是强装镇定跟着白袖王深山里走，周围鸟兽奔走却显得越发寂静。走到一个十字岔路，白袖才停下。辛曾一个不注意差点撞上去，稳住身形看着周围的环境，脸色有些苍白。

周围已经可以用伸手不见五指可以行动，只有稀薄的日光从树叶缝里穿透进来。黑暗处还有几分晦暗不明的影子让人浮想联翩，草丛里几抹不一样的光亮让这个地方显现的不普通。

这个时候白袖适时阴森森开口，问了句：“认得吗？”

吓得辛曾大吼了一声。辛曾知道自己有点失礼，努力大着胆子问：“你带我来这儿干什么。”

白袖用手指点了点脚底下，辛曾顺着她的手指往下看的时候差点没吓得蹦起来。只见他脚下踩着一团黑色的头发，甚至还有些尸骨。

“别装了。”

辛曾听到这话，才慢慢解开了身上的障眼法。揭开伪装的少年像是松了口气，说话还有些奶气：“你怎么看出来的。”

白袖面无表情看着眼前这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，明明一张小孩子的脸却有着大人的成熟。头发柔软的贴着脖颈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。如果不是在这个鬼怪丛生的森林里，或许会让人误以为是哪家的娇生惯养的小少爷。

“辛曾呢？”白袖不想回答刚才少年提出的问题。

“不知道。”少年沮丧的回答着，略一停顿继续说。“自我介绍一下，我叫乐狄。辛家旧派一脉。”

白袖没答话，眼前这个少年从第一眼就知道了是谁了。白袖看着乐狄脚下踩着的东西若有所思。慢慢往前走了走，手里掏出了一张纸和笔。然后嘴里喃喃道：“原来真是这样。”

乐狄脚下的是辛家的古术，用以仿制傀儡的。但是对人无效，主要是抓不小心走上去的修为不够的妖和小鬼。阵法年久失修，早已经失去灵力。但是现在从阵法里隐隐有一些不详之气传达出来，但是乐狄却没事，进一步证明了自己之前的猜想。

“走吧。”

白袖掏出一张符打开了一道门，然后再会回头看了眼，想了想还是扔下了一张符。乐狄只听到后面传来了爆炸声，刚想转头却看到了爬满青苔的墙壁。已经是到了地方了，白袖匆匆走进去。看乐狄还在发呆，一把抓了过来。扔到了里屋的沙发上。

等在柔软的沙发被膈到硬物才反应过来，擦了擦口水。环顾着四周的环境，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。只好呆呆的赞美道：“挺棒的。”

白袖拿起茶几上的茶具，面无表情的折腾。等到自己想开口问的时候，才慢慢说道：

“s中不是你，也不是辛兰。”

乐狄咽了咽口水，诡异的气氛让人觉得有些紧张。“我不知道，但我可以确定确实是辛家秘术。”

“你为什么要装辛曾。”

乐狄眼神暗了暗，挣扎了很久才开口道：“爷爷让我去的，我自小胆小不能担大任。”所以这种送命的活计就很适合他。

白袖略微抬头看了看乐狄，她对辛家内里不感兴趣。她关心的是辛曾当然还有那个女人，之前看了看生死簿。辛兰的大限就是最近了，只是为什么迟迟没有消息。

“辛兰死了吗？”

乐狄一愣，没想到这个奇怪的女人问这个问题。只是辛兰牵扯到了辛家内幕，回想起之前爷爷千叮咛万嘱咐不能透露什么。乐狄沉默了，白袖对于乐狄的沉默很是不满。但是又不能表现的太明显，只是凉凉看了眼乐狄。便没再说话了。

坐在沙发上的人，被这一眼扫的差点惊了起来。但是手上的青铜坠绞的厉害让自己内心的动摇也稳住了，那边白袖继续问道：

“辛家祖上有段时间没落过，等重新崛起的时候。傀儡不是傀儡，人也不是人了。”白袖轻轻说着这段几乎现在没人知道的辛家秘史震得乐狄不敢接话。

白袖继续道：“你们祖上做的很巧妙，没人知道是和魔鬼做了一个生意。”

乐狄咽了咽口水，“您说的是从哪里听来的浑话？”

叮茶壶碰到茶杯的声音在这个安静的房间里突兀的响起，乐狄透过袅袅白烟看不真切眼前的女人。

“您是谁。”乐狄颤巍巍问道。

封门白家之后白袖。

乐狄有些不信，只是光凭自己的直觉是又摆不出什么证据。

白袖瞄到了乐狄手上的青铜坠，只能转了个话题问道：“s中，你为什么确定有辛家秘术。”

“我去过。”

乐狄在看到s中案子晚上就去看过了，但是没有熟悉的感觉。只是地面上还残留着些许黑气，错综复杂的在血液里有些不真切。为了防止后面的人追查到什么，自己做了点手脚把这些细线隐去了。

最后为了不打草惊蛇，乐狄把自己的傀儡悄悄安置在了树上。但是第二天，自己的傀儡破败的出现在自己出租房门口，差点吓到邻居。

乐狄回忆着从傀儡里看到的，想起来还是觉得喘不口气。然后看着继续折腾茶具的白袖，嗫嚅着不知道该怎么开口。

那些难以描述的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