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神荼转半身上了楼梯，郁垒靠在扶手上淡淡说道：“出来吧。”
从阴影里走出一个修长的身影，身上穿着的风衣衣角沾染了血迹。左胸前的口袋上，别着警察证。
“这学校没一个人，你不怕么。”郁垒脸上挂着笑，一副邻家哥哥的姿态。
尉迟冷笑，从袖口掏出一张黑色的符咒轻轻往地上一拍。瞬间起来一个六星阵，还没发出什么光芒就被郁垒一脚踏碎。
只见郁垒嘴角轻微上扬，眼神斜睨看着尉迟说道：“小子，就是你家祖师爷在我面前都不敢升鬼阵。”
尉迟耸耸肩，“本来也没真打算班门弄斧。”
神荼转身惯例一样的推了推眼镜，问道：“你们刑侦科就你一个人了？”
“没，我让他们先回去了。说是，一会“分厅”的同志要过来。”尉迟皮笑肉不笑的答道。
神荼和郁垒没在意，丢下尉迟就上去了。
教室被血迹所包裹，很难再看到原来的颜色。黑板上血迹斑斑里还有昨晚布置的作业，黑色电线错综复杂但是垂落的位置已经超出了自然。
地上还残留着来不及撤退的些许黑色印记，又或者是正大光明留下的。
神荼看着郁垒摇了摇头，眉头紧锁。眼睛直直看着墙壁上黑色的字体，上面写着“冤有头债有主，生魂往死魂归”。
神荼走近郁垒说道：“按理说不会这样，这次恐怕是个了不得的东西。”
郁垒点了点头，摸着课桌感应着却丝毫没感应到什么。紧跟着上来的尉迟说道：“我查过了，我之前来的时候这里有一股陌生的人的气味。”
“陌生的人？”神荼有些疑惑。
“就是半死不死的，还有口气的。我查过尸体，都死的透透的，所以那股气可能不是死去的人的。”尉迟掏出手帕捂住口鼻。
郁垒和神荼对视一眼，“有点麻烦。先走吧，晚上让囚魂来。”
尉迟表示很无奈，旁边的神荼开了口：“一会郁垒你们去看看尸体，我要回便利店查查。”
一听这话，尉迟脚步一转来到停在外面的警车。做了一个请的姿势，正准备开车的时候周遭突然人声鼎沸再仔细却听不清说什么。声音有时近有时远，地面上开始弥漫白色的大雾，无数虚影穿梭在里面。
神荼扶了扶眼睛，看了一圈。“没什么问题，走吧。”
于是尉迟就在大雾弥漫里，开了一圈又一圈。等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，先把神荼送回便利店。到了放尸体的医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正九点。
坊间传闻，九点正鬼门开。
医院地面以上还是人声鼎沸，地面以下就是只有守门人一个生人的地方。
停放尸体的医院是s中市中心医院，守门人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。三人到的时候，老头正埋头看些什么。
尉迟轻轻敲了敲桌子，亮出了证件。守门人抬起头，旁边郁垒眼睛一愣。双目无神，肩头无火。显然是已经没有魂，这样的人寿命肯定有做手脚。但是这事儿归阴曹司管，郁垒不好管。
那老人沙哑的开了口，问道：“可是找那几十具尸体的？”
“是。”尉迟答应道。
“没了。”老人简短的回答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