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二章：那个男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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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袖和尉迟没功夫观察现在风弋在干什么，鬼阵升起的时候。周围瞬间显示了一根根黑气组成的线，盘复错杂。把整个房间切割成了一块块，也把三个人困在了门边。尉迟调侃道：“这是藏着什么宝贝吗？那我们是不是要上蹿下跳过这些？”

白袖用了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尉迟，但是一向冷漠的白袖也还是没能传达到尉迟那里。只是开口吩咐道：“把包里的镜子拿出来。”

“哪个？”

白袖没接话，倒是尉迟摸了摸只摸到一个镜子。摸了摸鼻尖，不好意思的递过去。

但是当镜子光照亮的一刻，家具停下来了。

黑线上面肉眼可看到，滴着一滴滴鲜血。但是仔细看会发现，已经是泛着黑色了。白袖皱皱眉，有些嫌弃的看着这些东西。余光看到袖子上滴了一滴新鲜的血液，神色一变。连忙开门把人推了出去，自己也退了出来。

等出来之后，三人才看到外面院子也布满了那种黑气组成的线。线上还夹杂着一些新鲜的鸟类尸体，而刚才三人站立的地方。一个身体残破的孩子站在那里，手里拿着刀。脑袋没了一半，瞳孔也浑浊不堪。

“啊，没砍到。”那孩子叹息着。僵硬转身，看着那个飘荡的人头。“妈妈，今晚吃他们哦。”

那颗人头没有回应，那孩子笑了笑。嘴里的牙齿掉了七七八八，剩下的每一刻都干净白皙。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养出的孩子，可惜现在只剩下一个怨灵。

白袖闭上眼静静感受着，院子里大致格局已经在脑海里。后院的一个角落里，有一个被束缚着的新鲜生魂。白袖上前一步说道：“你打不过的，我要后院那个生魂。”这个孩子和那个人头，白袖能确定住在这里很久了，但是活跃期却是最近才开始的。

至于为什么，这个还需要以后详细查问。

那孩子摇摇头，“那个人说过，不可以哦”说完，咯咯咯笑了笑。然后藏起了刀，恢复成人类的样子。笑的一脸天真无邪，“姐姐你走吧，他刚才和我说先放你们走。”

白袖一瞬间冷了脸，尉迟和风弋明显感觉到周围气氛的骤降。

白袖冲过去就想抓人，只是还没近身黑线就已经缠绕过来。她转身看到站在那里的尉迟和风弋咬了咬牙收回了手。

路过那两人的时候，说了句：“走。”

回程的时候，尉迟打开后门有钻到了副驾驶那里。后座的低气压，即使坐在前面都没能幸免。尉迟透过后视镜观察者白袖，即使面上还是原来那样冷冰冰。但是眼神里那种浓郁复杂的神情让尉迟也不敢开口，只等着人吩咐。

然而到了住宿的地方，白袖还是一言不发。

结果第二天，尉迟敲门门里没人应答才知道，人已经出去了。

白袖晚上刚躺下没多久，一只不属于这里的黑鹰飞了进来。白袖看着熟悉的黑鹰心里不是滋味，伸手摸到了黑鹰身上绑着的信。想了想，留了张字条就出门了。

白袖跟着黑鹰走走停停来到了一处坟地，久经打扫的坟地杂草从深，枯树和一两张祭奠的白纸夹杂在里面。转角处一个男人缓缓走了出来，不发一言。角落里一支箭直接朝着白袖射来，白袖转身抓住箭顺手扔向了男人。

一道黑影及时跑到男人前面，逼停了箭之后就从腰间抽出长鞭打向白袖。那边白袖早已设防，一伸手抓住了打过了的鞭子。略微带了带，鞭子的主人就拉近了距离。白袖单手做法，一个束缚符就让人定在了原处。

男人平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，“呵”了一声。

“人类这种下九流的东西你倒是用的顺手。”

白袖笑了笑，长久不笑的脸上这么突兀的一笑就一下子没扯开。“这些下九流的东西可比你们干净点。”

被束缚在原地的女人骂道：“你是什么东西，谁又比谁高贵到哪里去。”

“是啊，谁又比谁高贵到哪里去呢。”白袖轻轻叹道。然后看向那男人：“你还是没放弃吗？”

男人没接话，看着白袖淡淡说道：“你还不明白吗？现在天庭闭们根本不问凡间事，你看看那些遇到在灾难的人类，祈求上天又有几次得到了回应？而你还在执意背着天上那群干什么呢？”

“那你呢？”

“哼，欠我的我都要讨回来。”男人咬牙说道。眼前浮现出几千年来自己经历的种种，越想越不甘心。“我不欠这天地什么，凭什么要这么对我。”

白袖不想听下去，她知道男人的过去。那些事情即使现在回想起来也还是意难平，只是没办法。

“别堕落自己。”白袖说完这句话还想说什么的时候，远处传来了公鸡打鸣的声音再回头的时候男人已经不见了。一同不见的还有刚才被自己束缚的女人，白袖转身离开的时候听到那男人说：“既然我们彼此都不肯退步，那就往后看吧。”

往后看看，到底谁输谁赢，还是两败俱伤。

白袖回来的时候，尉迟正吃着早饭吃的正香。看到白袖打着招呼：“白老大，吃饭吗？风家厨子的小笼包可好吃了。”

风弋刚做完晨修，看着白袖衣服上沾着北边荒坟地才有的叶子眼里有了一些玩味。

“白小姐这是去哪里晨修了？”、

白袖整了整衣服，路过桌子拿了一笼吃的就往房间方向走。显然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，夸了句好吃就飘走了。

尉迟喝完豆浆就劝风弋，“风弋，白老大的就这样。你别放在心上，下次也少问她一些私事。”

风弋笑笑，答应了声就也走了。等粗神经的尉迟反应过来，本来应该是三个人共进早操的温馨画面现在就剩下一个吃饱了自己，顿时觉得有些郁闷。转身，也上了楼。

白袖回到房间，借着面镜子便开始画些什么。片刻后金光一身，就看见一个白胡子老头出现在上面。

刚见面，就吹胡子瞪眼问道：“姑奶奶，你又要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