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8章 演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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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是装……”宛妃意欲争辩，气得浑身打颤。
“欸别动！你这个姿势挺养眼的，多保持一会儿，我去叫个画师来，明天就拿出去批量印刷，保证让全国各地都能欣赏到您这楚楚可怜的白莲花！”
宛妃一口脏话堵在嗓子眼里，差点将自己憋死，在夏檀儿开始叫“小乔”时愤恨地爬了起来，努力维持的温柔表现险些崩塌成了恶鬼。
这样子虽然能勾起人的保护欲，但传出去就实在是丢尽皇室脸面了。
“皇后娘娘，您在开玩笑。”
她僵硬地转身，面色又复柔弱可怜，一双杏眼如带秋波般望着萧齐然，“皇上，方才臣妾太激动，太想知道香嫔妹妹和皇后娘娘之间发生了什么，所以没来得及行礼，还请皇上恕罪。”
到了这个时候还要把香嫔的死往她身上引呢？虽然这是事实，但这话也暗示得太明显了吧？
夏檀儿觉得自己就像在玩一款立体宫斗单机小游戏，对此名为“宛妃”的npc只有一句话：演技可以，台词还需多练练啊。
萧齐然饶有兴趣地看了半晌，方踏进门槛时一闪而过的惊疑不定已经被莫名的哭笑不得覆盖，但话题进行到这里就可以了，再多就怕战火烽烟就要烧及自己了。
“爱妃摔得可疼？”他温柔地问道，一双深邃的眸子里自然而然地盯着她，仿若深情款款。
宛妃被打击的精神顿时又充满了活力，仿若npc又遇见了新玩家，既兴奋又羞涩，“并不怎么疼，只是……”
“虽然不疼，但是还需要多多保养才是，”萧齐然平静地抢过话头，“回头让人多炖点猪脚，免得下次再站不稳了。”
宛妃笑容登时龟裂破碎，萧齐然曾面对这张脸时的温柔包容仿若已成往事。
他这是……信了夏檀儿？相信了夏风潜的女儿？！
宛妃震惊，夏檀儿却忍不住噗嗤一笑，“光补猪蹄子有什么用？我看还得加点猪耳朵，缺什么补什么嘛！”
小乔闷声失笑，就连徐德都有些忍俊不禁。
不怪别的，只怪今日宛妃时运不济，没有从夏檀儿嘴下抢过话头。
宛妃涨红的脸隐隐发黑，她在御花园搭台子，被萧齐然勒令闭门思过的事情就在眼前，现在却又在萧齐然面前被夏檀儿羞辱！
愤怒扭曲了她的面容，萧齐然看惯了那张脸的温柔和软，倒是第一次看见她露出这般不受控制的表情，就像那日香嫔在冷宫放屁一样……精彩。
但萧齐然突然发现，这长相跟记忆中的那个人，此刻竟然没有半点重合，反而还教他察觉到了强烈的违和感。
宛妃挫败，不肯久留，忍着羞愤道：“皇上、皇后既然有要事相商，那臣妾就不多留了，臣妾告辞！”
说完，几乎是逃走一般跑出了凤栖宫，远远还能听见凤栖宫中的人在嗤笑。
想必明日，今夜在凤栖宫中发生的一起就会不胫而走，香嫔恐怖的死相阴影很快就会被宛妃一而再的丢脸故事盖过去。
对此，夏檀儿很是满意，连带着对萧齐然的态度都好了很多。
“皇上大驾光临，吃饭了吗？”
萧齐然面色古怪，几乎有些受宠若惊了，“……朕说没有，会怎么样？”
“还能怎么样？”夏檀儿一哂，“饿着呗。”
徐德在经过最初的震惊恐慌，到现在的习以为常两耳不闻，其中经历着实一言难尽。
敢叫皇帝饿着，这对皇后夏檀儿来说，简直太正常了，。
不知不觉间，就连徐德都没有察觉到，他都有些适应皇帝和皇后之间独特的“相处模式”了，那就是——完全不像皇帝皇后。
萧齐然如今也对这种“低程度”的无礼可以完全不放在心上了，“朕本来打算去韶华宫坐坐，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一出好戏，倒是来得不枉。”
“那你怕还是来得晚了些，”夏檀儿端起茶杯，润了润自己说了长篇大论的口舌，“方才你那位‘爱妃’还在求我不要跟死人计较恩怨，啧，好一个楚楚可怜的小美人，我都移不开眼睛了。”
萧齐然微微瞪了她一眼，“她是朕的后妃。”
夏檀儿冷哼，“她还是我的‘妹妹’呢。”
萧齐然：“……”
萧齐然今日心情似乎不错，施施然坐在了桌子对面，徐德见状，忙招手将小乔叫了出去。
“她为何会进来？”萧齐然挑眉，“朕似乎已经下了命令，不准外人随意进入凤栖宫？”
夏檀儿眨了下眼睛，方才怼得太爽快，差点忘了自己现在还在“养伤”，伤好之后自己没准就得“侍寝”，所以得一直“病着”。
她声音陡然虚弱，“妹妹好心，进宫看我来了，咳咳咳。”
萧齐然：“……你这演技，比她差了十万八千里不止。”
侍寝这两字，就是一把看不见的利刃，没有往人身上扎刀子，但却时刻悬在她的头顶。
尤其是在萧齐然有事没事就往凤栖宫坐坐的情况下，很难让人不怀疑他是不是有图谋不轨的企图。
但这种事不能戳破，戳破了一般就剩下两个结果，鉴于这古代小皇帝的喜怒无常，这两个结果还得打个五折。
仔细想想，缄口不言最是有用。
实则萧齐然还真没有想到这些事，他承认，看着夏檀儿浅笑莞尔，嘴角牵出若有似无的挑衅，眼中饱含“你算个什么东西”的高傲之时，心中忍不住意动。
想将这份傲骨捏在手中，让她听话。
但现在并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，他有其它的当务之急。
在此之前，他却想要问她一个问题，若是宛妃没有急着离开，此刻听到了这个问题，一定会在心里乐开了花。
“香嫔为何要来找你？”萧齐然紧盯着她的双眼，“不要用搪塞宛妃的那些话来搪塞朕，你以为朕会相信吗？”
你当然不会相信，你什么都不相信。
夏檀儿挑了挑眉，手指摸索着茶杯上的花纹，其实她不喜欢喝茶，茶水苦涩而甘甜，却少了她想要得那种刺激。相比之下，可乐和啤酒才是最适合她的，可她试过这古代的酒，度数低得犹如凉水，可见蒸馏技术还有待提高。
